蠢?”
都到这时候,惠帝居然还期望借由他的手,与太后斗起来。
要削秦过的兵,却要摆出无辜的模样。而他不得不去为了自己的孩子争。
帝王权衡,多可笑啊。
姜珏握了握魏清的手说:“君妃,您还有殿下,殿下还在战场,您不能倒下。”
“是,我不能倒下,过儿还在前线,”魏清扯出一个苦笑,“你说的没错,我不该只想着用死来为过儿铺路。明明有更好的方法……”
——他想过要死亡,来让惠帝愧疚,让惠帝看在他愿意贡献出生命的情况来垂怜太子。
——他甚至想过自杀,不成为秦过的拖累,都没有想过去伤害他的爱人。
——他因为内心那一丝无法割舍的爱意,直到昨天,都还在幻想惠帝对秦过哪怕有一丝的父子之情。
有更好的办法的,魏清想,除了死,他可以为他的孩子做更多的事情。
他彻底冷下去的心里蓦然烧起了一团火,目光灼灼地盯着姜珏:“我可以做些什么?阿岫?”
姜珏握着魏清的手,盯着他灼灼的双眼,轻声说:“那支商队,殿下没有带走,伪装成五百贩夫走卒混在城内,除此之外,殿下为我们在东宫内留了三千精卫。”
“君妃,您且静待佳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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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月初,天色还没有回暖。
除了秦源日日发来求援信,秦过也隔三差五地写信回来叫苦。
惠帝三封诏书下达,就连左子良左将军都上书说战事吃紧,需要惠帝支援。
中天殿灯火通明,长安人人自危。
此时的公主府,秦碧瑶为徐娇儿整理着衣裙。
十五六岁的女子,美丽娇憨。华服与精致妆容的衬托之下,一张娇俏的脸分外灵动漂亮。
只是徐娇儿面上并没有什么神采,一双眼睛也有些没有生机。
“好了娇儿,母亲先去看看车马,你准备好便出来。”秦碧瑶好似很满意徐娇儿的打扮,摸摸徐娇儿的脸,先行一步走了。
徐娇儿也没动,只是坐在镜前,看着镜中的人。
春日还在料峭的寒冷,她却穿了一身浅薄的绸衣,绣着非常漂亮的花鸟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