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坏他名节。姜柔和沈世子是何等居心,姜珏但凡行将踏错一步,昨日死的怕就该是自己了。
于是他先是佯装喝了茶水,实际上用花生出了一身瘾疹诱骗姜柔,姜柔身旁的侍女又恰好被巧姐引走,再到早早就准备好的点燃在西偏院的槐树中的迷情香与毒烟……
香灰燃尽,早已如一捧灰尘,散落在风中了。
毁人清誉者,犹如泼墨染白衣。世人向来喜爱这种游戏。
姜珏偏要将泼来的脏水,烧沸了泼回去,才算干净。
握着上好的玉,不知怎么又想起那青年突然又不显得失礼的举动,姜珏恍惚有些愣神。
当时太子离得远,应当没闻到也没听到。
只是姜珏不知怎么,就有一种直觉,他好像什么都知道。
不但知道,还帮了他。
摩挲一下手里的玉料。
姜珏并不知道的是,远在皇宫的秦过,正在为了求娶他长跪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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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束了议事的惠帝,听得内侍汇报。
“魏君妃发了很大的火,太子如今跪在君妃宫外。”
秦过从小就懂事听话,要说惹魏清生气,那就更没有,怎么这摔了一跤,性情倒是有些变了?
惠帝哦了一声,来了兴致:“何事?”
“据说,是太子想要求娶……具体是哪位,奴才不知。”
惠帝原本就累的头晕脑胀,若是一般的事情,他还真不会管,但是有关太子婚事,他总归要跑一趟。
惠帝这个人,他的帝位是三年前宫变抓准时机捡漏到的。
可千万不要小看这个捡漏,要知道,从惠帝的封地来长安几百里,他能准时准点掐算住时机,在宫变的最后收尾阶段,打着清君侧的名义跑来即位,很大程度上,这个“捡漏”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预谋已久。
自秦过六岁开蒙以来,惠帝还只是惠王,秦过从小就是都是作为继承者来培养的。
但是一个王的世子和一个皇帝的储君是不一样的。
如今惠帝是天子,那么这就面临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——他的长子秦过,年龄非常不适合。
惠帝正值壮年。如今大家的平均年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