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锦月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漂亮了？
这还是印象里那个又胖又油，满脸疙瘩、皮肤粗糙的癞蛤蟆吗？
最不同的地方还是她的眼神。
以前她对他们几个兽夫极尽讨好，而她尤其害怕自己，每次面对他都是谄媚巴结的，还动不动就脸红。
别说反驳自己了，就连大声说话都不敢，望向自己的眼神也总是羞怯中带着欢喜。
可现在……
简直是冷的像块冰，不仅如此，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，总感觉她对自己……很厌烦？
但这怎么可能，就算在王城自己弃她，选了苏若夏，可她对自己的喜欢又怎么会说没就没了？
多半是装的。
“青半刺，你又是在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话？”萧锦月挑了下眉，似笑非笑的，“是王城的贵人，狐族的客人，还是……我的兽夫？”
半刺不由一愣。
王城的贵人，对别人来说或许是，但萧锦月曾经也是这样的“贵人”，甚至因为她是雌性，所以比自己身份更贵重。
狐族的客人？哪有客人这样对主人不敬的。
而兽夫……又岂敢用忤逆二字来指责自己的雌主？
“我之所以过来狐族，是要来跟你解契的。”半刺突然说。
他以为萧锦月会意外，会紧张失色。
“哦。”萧锦月早就预料到了，当然不会觉得意外。
“我也带来了神丹。”半刺蓦地露出笑容，低下头凑近，诱惑她，“你是想要神丹，还是想要我？”
他的气息突然靠近，危险无比，像朵美丽的罂粟花。
“恶心死了，有话好好说。”
可萧锦月却是嫌弃的后退一步，伸手搓搓手臂。
她在月色下，半刺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的手臂上的确是浮现出了一层细密的小疙瘩！
他的笑容僵住，有些不可置信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