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天佑的荆条,他则完全没有关注。
正常人的思维,谁会把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半大孩子,还放在没遮没拦的一捆荆条里,那不是分分钟都要露馅吗。
江竹芽往前跑了几步去追一只黑色的蝴蝶,没追上,然后回头叫:“天佑,你快点啊,要是荆条太沉了,妈和你换换。”看起来她是在和白天佑说话,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刘石忠的后背,眼神如激光一样从上到下扫描,当看到他身上那一条缅裆裤的时候,心里又有了一个主意。
一天后的夜里,忽然响起一长两短的布谷鸟叫,白天佑和白天泽忽的从炕上坐起来,白天佑轻轻的叫:“妈,我二叔来了。”
江竹芽应着坐起身,三人迅速的穿好衣服,“天泽,你看着弟弟妹妹。”
天泽勉勉强强的答应了,他原本也是想去见二叔的,但是看大哥和妈的样子,必定是有重要的事,那自己这叙旧联络感情的小事,便给他们让路吧。江竹芽和白天佑蹑足潜踪的溜去酒坊那边,布谷鸟的叫声是从那边传来的。
酒坊里值夜的自从换成三位老人之后,江竹芽就让他们放心睡觉去了。值什么夜,哪个瓦缸也跑不了。
要是有人来破坏,那尽管想破坏什么破坏好了,没有值钱的东西,三分钱一斤的地瓜干,再发酵就是了,至于瓦缸,只有砸三四个的时间,时间长了听见声音人们跑出来捉贼,那就跑不了了。
三四个瓦缸,江竹芽还损失得起。要是三位老人有了闪失,那可是万死难辞其咎。
江竹芽母子二人溜过去的时候,杂物间里闪了一下手电筒的光,江竹芽轻车熟路的打开了杂物间的门,二人进去之后,反身把门关上。
“二叔?”白天佑轻声叫。
江竹芽却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儿:“你受伤了?”
“一点小伤,不碍事。”白战煜低沉的声音响起,和平时那轻佻的语气,有着天壤之别,可是,仍旧能听出是他在说话。
“有没有包扎?我那里还有一点抗生素。”江竹芽在向阳镇的医院偷拿的药,因为看不见,品种还挺多,现在也还不过期。
“不用了,都是难得的东西,给孩子们留着吧。我这皮糙肉厚的不要紧。”自己不能给孩子们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