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坐这里。”李会站起身把他的位子让出来。
这时,陈保管已经拿自己的毛巾,把一条长板凳擦干净了:“小江,来坐这,”嫌弃的对李会计说:“你那一裤子泥,坐过的凳子还能干净啊。”
李会计低头一看,还真是,这也不怨他,这大队长一大早把他拉去黄泥坑,落了一裤子露水,又在黄泥坑蹭了点黏土,可不就这样了。
陈保管看他一脸怨念的看大队长,知道他在想什么,忍不住又刺了几句:“你看人家干啥,人家和你干的同一件事,走的同一条路,裤子可干净得很,谁跟你似的,干点啥事都挂幌子。”
要说这李会计也是个矛盾共生体,但凡涉及到账目,钱款一类的事务,那是账面干净,钱款更是一分不差,经得起任何人来查,那账本内容更是字迹工整,没有任何一点涂改的痕迹。
可是,你要是看他的穿的衣服,那可就惨了,没有哪一天是干干净净的,不是人家媳妇不给洗,纯粹是他自己粗拉,路过墙蹭一身土,路过柴垛,衣服挂个口子,去打个水,裤子能湿到大腿根。
“我咋了我,我要是不弄身上泥,那大队长肯定会弄一身。”李会计那是必须要狡辩一下的,江竹芽早已经坐下了,看着两个老伙计斗嘴,还挺好玩的。
“给,二宝,三宝。”李正直没记住白天泽和白天霖的名字,只好胡乱的叫,反正叫哪个孩子是宝儿, 都不会错。每人给了一块高粱饴一块水果糖。
白天泽和白天霖不要,把下手背到身后,嘴上还说着:“李爷爷,我们家里有的,不要了,你带回去给狗剩和欢欢吃吧。”
李正直愈发稀罕了,看看人家小江,教育孩子真有一套,别家孩子要是看到有糖吃,怕不是要抢了,人家还知道推辞不要。
白天霖爱吃大虾酥,白天泽自认是大孩子了,没事吃什么糖,他之所以跟着来是因为知道上次有人在路上骂妈妈了,他要是跟着,还能等到晚上,谁说妈妈坏话当时就要让她掉牙。
他二叔太妇人之仁了,扔厕所算什么,太温柔了,捞出来洗吧洗吧也不少块肉,他就想让说她妈妈坏话的掉两颗牙,看看以后谁还敢胡说八道。
“小江,让孩子拿着吧,咱这也没别的好东西了,孩子来一趟空着手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