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?捏泥娃娃啊。
捏泥娃娃的土是简勋千挑万选从河边挖来的黏土,经过河水无数次的冲击和沉淀,又细腻又有粘性,小团子前一段时间都在练习捏泥娃娃,今天小团子和乐奶奶说好了是要交作业的。
她的作业是捏一个妈妈,然后放在小窑里烧出来,然后涂上颜色,他们没有釉彩,不能先上釉在烧窑,等待窑变,只能素烧出窑后涂点颜色,哄孩子玩。
“我今天要捏的泥娃娃是妈妈。”小团子挥舞着满是黏土的小肉手说。
捏妈妈吗?哥仨个的眼睛亮了,他们也要,本来他们是打算旁观的,现在想积极参与了。
于是,又有六只手朝小团子的黏土堆伸过去。
一个小时后,四个泥捏的妈妈摆在南墙根儿下阴干。明明捏的妈妈是一个人,可是捏出来的四组娃娃却是天壤之别。
白天佑捏的妈妈气场有两米,青年头,穿军装,像个飒爽英姿的女将军。
白天泽捏的妈妈温柔娴静,手里拿着一本书,知性温婉得好像活了一样,不得不说,白天泽的手是真巧,他定格了江竹芽的某一个瞬间,神似。
白天霖捏的不仅仅只有妈妈,他居然捏了一辆牛车,上面坐着一个大人抱着一个小人,虽然牛捏得像猪,车上的人也只能看出是人,可以是你也可以是他,但是,小天霖说,他捏的妈妈抱着他坐牛车去公社。
行吧,谁能和他争这个。
再看小团子捏的,怎么有点一言难尽呢,如果说白天佑捏的妈妈是印象派的,白天泽捏的妈妈是写实派的,白天霖捏的那就要算抽象派,这小团子捏的,好吧,算野兽派吧。
极简的几条黏土,堆砌成一个人型,人还是扭曲的,小团子还说:“晾干以后,要涂成红色。”
“整个涂成红色吗?”哥三个异口同声的问。
“对啊,红色的妈妈,像火一样。”小团子骄傲的说。
江竹芽一边工作,一边听着院子里几个孩子的对话,像火一样的妈妈,吼吼,难道妈妈不应该是头上冒火的吗?
扬秸:扬场时扫出来的约一拃长的稻秸,脱土坯时放到泥里增加韧性,脱土坯的泥一般用脚踩,所以说踩扬秸。
脱土坯:脱土坯要用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