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晨李大花和刘大娟子掉的那两颗门牙,迅速的闭上了自己的嘴。
“妈,我和婶子回来了。”白天泽把手里抱着的油纸包放到自己的背篓上,手脚并用的爬上车,把这个背篓搂到自己怀里,下巴搁在背篓沿上。
江竹芽和张改改打了招呼,挪好位置,把包袱放在另一个背篓上,她也学白天泽的样子,把背篓搂在怀里。
张改改想着自己的背篓里还有易碎的温度计,这叮铃咣当的牛车,这刚下过雨的土路车辙纵横,车辙里的水都是满的,个小的掉进车辙里都能淹死,索性也把背篓抱在怀里。
牛车上只有他们两组五人,看在那刘婆子的眼里,是这三个人怕她偷东西,把背篓看得死紧,瞧不起谁呢,气得她喘气比拉车的牛都粗,但又不敢说什么。
啥话需要付出两个门牙为代价啊,没有,必须没有。
可是谁在乎她呢,李牛倌扬起鞭子潇洒的一甩,牛皮鞭子在半空中发出一声脆响,可是连鞭子梢都没碰到牛身上的毛尖,只听他口中一声吆喝:“驾!”
老牛听到号令,低下头,迈开四蹄,匀速往民旺村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