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到了那时候,他们还可以来看个热闹,怀疑谁都不会怀疑到他们头上,不认不识的,和他们孤儿寡母弱小无助的一家人有什么关系。
白天佑还想打掉进到沟里的那个烂人,江竹芽抓住了他的手:“天佑,弟弟妹妹还在家等咱们呢。”一手拉着他,一手提起被白天佑扔下的荆条,往回走。
“妈,斩草除根。”这小少年考虑得还挺多,够狠,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,不得不说,想得挺对,但是,现在还没有这个必要。这烂人也就是外强中干,以后应该是不敢了。即便是再起坏心,那再斩草除根就好。
某集团军某团团长正带领手下的兵出早操,猛然间不受控制的打了几个喷嚏,心头没来由的接收到不太善意的讯号。
“没事儿,咱们回吧。”对话虽然简短,彼此都明白话中的含义,白天佑听假妈妈如此说,迅速放弃了心中升起的念头,他听话,接过江竹芽手中的荆条,重新背上肩,铁铣攥在手中,再有不长眼的出来找事儿,他直接干就完了,用不着让假妈妈动手。
走了两步,他停下来,从裤兜口袋中掏出一方叠得方方正正的蓝格子手帕,往江竹芽手里塞:“妈,擦擦手,脏。”
白天佑:假妈妈的手刚才打了那烂人的脸,肯定是弄脏了。
“我去前面的水坑里洗洗,可别再弄脏你的手帕,更不值得。”白天佑不说,江竹芽还不那么恶心,让孩子一说,她立刻觉得她的双手上似乎有一层看不见的脏污,散发着恶臭,很是难受,于是她紧走几步,正好不远有一个水坑,这处是一片洼地,前一段时间雨水大,汇聚了一满坑的水,这些天日日暴晒,水只剩一坑底了。
江竹芽踩着像网纹一样龟裂卷翘的泥土片,走到有水的地方,那干泥片踩到脚下碎成齑粉,发出细微的咔嚓声,很是解压治愈。
看这些网纹泥片的范围,这坑水原本的量非常之多,现在只剩有三四个洗衣盆的大小了,细想想大自然真是神奇,天上落下的雨水,流满一大坑,被太阳蒸发变成水蒸气,某一天水蒸气遇冷空气变成雨落下来,再次流满这一大坑,如此循环往复,春夏秋冬,年复一年,乐此不疲。
江竹芽放下背篓,蹲下身,尽量降低身体的高度去碰触那一洼水面,撩起水洗手,心里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