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可是因为吴教授的原因,倒也合情合理,所以大队长心里泛起的那一丝不快,很快被对江竹芽母子五人的歉疚代替了。
“小慕,带着孩子们进来喝口水吧。”他转身进了自己的那间屋子,拿出一个暖壶,“孩子们都吃饭了吗?”
“狗剩妈在家做呢,一会儿就送过来。”赵春草说,大队部那里一会儿人多了,说啥的都有,想着先把人带到这里安顿下,要不这母子五人留在大队部,来来去去的人,又得说起人家吴教授是怎么死的。
这一条命他们家是欠下了,但也不想时时让别人拿出来说。
“婶子,早饭不用送了,我看看大伯这有什么,自己给孩子们做点吃就行。”江竹芽还是客气了一下,想来吴堰这里也不会什么都没有吧。
吴堰住的这一间房靠最东边,进到屋里,光线也还行,猛一打量,屋子里也算整齐。
屋子北半部分是通头的大炕,睡三四个人不成问题,炕上铺着半旧的炕席,炕上有一个小桌子,上面放着暖壶水碗,靠炕角放着一床铺盖,叠得棱角分明。
炕梢有个木箱子,里面应该是放了些衣物什么的。
屋子南边靠窗有些做饭的东西,锅碗瓢盆,还有些粮食蔬菜,东墙上贴着伟人的照片。
靠西墙一张旧桌子,一条腿用砖头垫着,但是桌面擦得很干净,上面放着几本红色封皮的语录,一条板凳,做工粗糙,木头很新,不知道是不是出自他之手,总之,屋子虽然简陋,却干干净净。
屋子不大,江竹芽母子五人进来,再加上抱着冰冰的乐慕,大队长李正直和他老婆赵春草,人就满满当当的转不开了,戴君安只能放下暖壶出去了。
“要斗私批修!”牛棚外忽然传来这一声喊,牛棚里所有人,包括大队长两口子的心都哆嗦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