愤怒，只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。
面对那种级别的存在，他这位活了不知多少万年的始祖，也感到自身的渺小。
戴天玄张了张嘴，还想说什么，却被邪眸圣王一个眼神制止了。
始祖心意已决，多说无益。
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，脸上满是忧虑。
王亦见状，倒也没有强求。
他能理解邪眸圣王的选择。
趋利避害，保存实力，这是人之常情，也是一个宗门领袖的责任。
如果他是邪眸圣王，或许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。
“既然如此，晚辈明白了。”
王亦微微颔首，不卑不亢，“联盟之事，晚辈不再提及。”
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，露出几分桀骜：“不过，我与东洋帝国这笔血海深仇，终究要算一算。”
这话语虽然平淡，却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。
仿佛在其眼中，那连邪眸圣王都忌惮无比的恐怖存在，也并非不可战胜。
邪眸圣王眼中闪过一丝异彩，深深地看了王亦一眼。
这小子，果然非同凡响。
面对如此绝境，非但没有退缩，反而激起更强的战意。
这份心性，着实可怕。
或许……冰冰这丫头的眼光，真的没错。
“好，有志气。”
邪眸圣王点了点头，难得地露出一丝赞许，“你自己多加小心。”
事情既已没有商量的余地，便也该结束当下的事。
王亦和戴天玄、戴墨渊离开秘境。
戴冰冰一直在秘境之外等候，见到戴天玄和戴墨渊叹气的神色，心中早已得出商量的结果。
王亦转向一直安静等候的戴冰冰，此刻对方神色有些黯然。
戴冰冰似乎察觉到王亦的目光，抬起头，清澈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愧疚和担忧。
轻轻咬着下唇，想说什么，却又不知从何说起。
宗门不能与王亦联盟，这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，感觉像是自己亏欠王亦什么。
“王亦……我……”
戴冰冰的声音有些低落，“对不起，宗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