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化成灰他也认得的脸。
“你是……那位放牛的老者？”
六岁那年，落日余晖下，温和地开导自己的老者……竟然是眼前这个令人作呕的邪魂师？
还是一个……百级邪魂师？！
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，王亦只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。
想过无数种可能，却从未想过，那个曾经给予温暖和希望，告诉他想要复活人就要成为神的老者，会是这等身份和实力！
这种巨大的反差，让他一时间难以接受，像是信仰崩塌了一般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血魔老祖仰天长笑，笑声中充满了得意与……惊讶，“小娃娃，居然是你！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，得来全不费工夫！”
“老夫当年随口几句话，竟真能让你这小娃娃成长到如此地步？”
“啧啧啧，九个百万年魂环，当真了不得！比肩百级强者？”
“不，你比一般的百级强者还要强！”
那双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王亦，仿佛在看一件稀世珍宝。
血魔老祖眼中闪过一丝贪婪，转瞬即逝，话锋一转，声音变得温和起来。
“小娃娃，你心中有执念，老夫看得出来。你想要复活什么人吧？”
“只要你拜老夫为师，老夫可以帮你！别说复活一个，就是十个、一百个，老夫也能帮你做到！”
王亦心中警铃大作。
王析还在冰魄神珠内，这几年，他从未停止过用自身的力量温养，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越来越强烈。
他有预感，最多一年，王析必定能够复活！
“不必了！”
王亦斩钉截铁地拒绝，眼神冰冷如刀，“道不同，不相为谋！你我之间，没什么好说的！”
“不相为谋？”
血魔老祖的声音陡然拔高，尖锐刺耳，“小娃娃，你可知拒绝老夫的下场？！”
“下场？”
王亦冷笑，“邪魂师人人得而诛之！今日，不是你死，就是我亡！”
“好！！”
“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，那就别怪老夫心狠手辣了！”
“只要吞噬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