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对方晚上治疗时宽慰一二。
沈敛沉默站在院中树下。
宫中之事,他也有所耳闻。
只是在他看来,圣上的反应似是有些过度了,这反倒有些不寻常。
哪怕之前言越和七皇子都有意接触顾怀宁,圣上也没有牵连到皇后和贤妃。
顾怀宁看见了他,但因着昨晚一事,她没有上前。
只原地点了点头便算做打了招呼。
沈敛亦是颔首,而后转回了头不再看她所在的方向。
他该更谨慎克制些的。
热切时,她恨不得将整颗心都捧出来给他瞧。
放弃时,她便是恨不得不想见的彻底消失。
只昨晚那一眼,她便已经开始有意识同他疏远距离了。
若是当真被她察觉出身份,或许他便真的彻底没机会在她身边。
之后两日,哪怕顾怀宁一直待在太医院,也渐渐察觉出宫中逐渐紧张的氛围。
景铭没被接触禁足,听闻今日圣上又大发雷霆。
因着在御花园散步时,听见有宫人偷偷嚼舌根,说景铭身为皇子却不守宫规,这阵子经常无故出宫,也不知是不是去顾家了。
圣上大怒,当即杖毙了那多嘴的宫人,而后怒气腾腾回了宣政殿。
太医院的小太监悄悄将消息告诉顾怀宁,满眼皆是担忧之色。
他们同她相处过一阵,对她的人品性情也有一定了解。
是以眼下闹得这么严重,他们也担心圣上会迁怒她。
顾怀宁不怕被迁怒。
顶多她迅速找个人嫁了便是。
可德妃和景铭不该遭受这无妄之灾。
虽一再告诉自己要冷静,但顾怀宁还是不免乱了心绪。
准备离宫前,她见到了迎面而来的太子妃。
之前两次宫宴,她远远瞧见过对方几回。
太子妃是言越的亲姐姐,两人却差了十多岁。
尽管如此,顾怀宁仍旧在对方脸上瞧出几分言越的影子。
“顾姑娘。”
太子妃端庄文淑,举手投足隐隐已有国母风范。
“本宫早就从家母口中听过几次姑娘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