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还是心疼难过了许久。
翌日顾怀直醒来时,已经将一切都忘了。
他有些茫然,也不知自己这些伤究竟从何而来。
顾怀宁满是愧疚。
那种鱼龙混杂之地,到底是她大意轻率了。
地下二层沈敛不让她下去,定是有常人无法面对之事。
四哥身上这些鞭伤,已然说明了一切。
难怪五皇子敢将人折磨后又带回,因为对方有把握能让她四哥忘记这一段回忆。
一想到这,她更惊觉夜公馆的水深。
也不知那晏归又是什么来头。
真实身份又是谁。
之后几日,顾怀宁没再出门。
常氏将她看得很紧,生怕女儿再出什么意外。
直到顾怀宁回了宫,乔装前来的庄静才匆匆赶到。
那日她一回去,便被家里关了起来。
同言家的婚事在即,庄家不希望再出什么岔子。
是以那晚,庄静根本就没办法通知言越去夜公馆之事。
哪怕今日,也是她偷偷跑出来的。
常氏温和地同她聊了两句,顾怀直便碰巧来了。
他脸上还有伤,身上也裹了纱布,整个人显得有些臃肿。
但他躺不住,昨日便下床了。
庄静见到他一愣,“顾四哥怎么受伤了?”
顾怀直一想起来就忍不住翻白眼,“还不是有些人食言了。”
说到这,他便下意识抚了抚额头,又瞬间觉得脑子挣扎似的疼。
他想不起来那晚发生过什么了。
只记得自己在夜公馆中,不知怎地就失去了意识,再清醒时已经遍体鳞伤。
庄静怔了怔,有些愧疚。
常氏安抚,“他吃点苦头和教训也好!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带怀宁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!”
五皇子和沈敛没说夜公馆,而是说了处乐子场所。
等他醒来后一问三不知,连仇人都不晓得是谁。
万幸女儿机灵,没什么事,自己悄悄回来了。
庄静没见到顾怀宁,只能遗憾告辞。
常氏便让儿子送送对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