咱们家啊,还是四里八乡最惹眼的!”
“哈哈哈,那你可得多学点能耐哦!祖奶奶等着这一天!”
祖奶奶端着艾草水过来,枯枝般的手指沾了药膏,轻轻点在孙子后背的水泡上,“赶明儿戴个草帽\"
“知道啦知道啦,您快去歇着。”许琛嬉笑着,把老人硬塞的薄荷糖含在舌尖。
银河倾泻在晾晒的玉米堆上,蟋蟀在墙根拉着夜曲。
满天星河在夜空闪耀,村里偶尔传来几声狗叫,在静谧的夜里回荡。
……
春眠不觉晓,哈欠上门找。
启明星还挂在天边,电动三轮的嗡鸣就惊醒了薄雾。
许琛起了床,简单洗漱一下,套上老头衫、短裤、拖鞋,戴着一顶破草帽,开着电动三轮车先到了许廷家。
从被窝里把睡眼惺忪的许廷拽上车,就去了四大爷的梨园里。
露水顺着梨树叶尖往下坠。
两人不顾凌晨的露水湿气,在林子里捡起一个一个的烂梨来。
四大爷的果园里,腐烂的梨子像星星落在草丛。
许琛猫着腰在晨雾里穿行,裤脚很快被露水浸得透湿。
“许琛,这烂梨真能换钱?”许廷哈欠连天地往筐里扔着果子。
“等着瞧。”许琛抹了把额头的汗,晨曦给睫毛镀上金边。
车斗渐渐堆成小山,腐烂的甜香混着晨风,飘过刚苏醒的庄稼地。
烂梨装满一车斗子,他觉着差不多了,载着许廷回家,把梨洗干净,便往庄稼地里驶去,开始兜售车上的烂梨。
夜幕四合,一车烂梨全换成玉米棒,他便趁着夜色匆匆赶回家,吃过饭忙活着把玉米剥掉外皮,摊在院子里晾晒。
一连几天,都是如此,早出晚归,不见人影,而院子里的玉米越来越多。
门口的婶子大娘们总也不见他的身影,还纷纷纳闷上了。
暮色四合时,最后一缕霞光染红车辙。
许琛哼着小调拐进村口。
梧桐树下纳凉的妇人们停下针线,三姑六婆的脑袋凑成朵向日葵。
三大娘纳着那双快纳好的鞋底,问许琛奶奶,“婶子,许琛放假,怎么天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