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他的那根红旗渠还在耳朵上夹着呢。
等终于开到县政府大院前,他才算长出了一口气,结果目光一扫路边坐着的一人,心里又咯噔一下。
就见自家老板张白河,西装革履、领带皮鞋,支愣着双腿坐在路基上,正望着路边来来往往的行人,百无聊赖的抽着烟。
这父女俩,一个能憋死人,一个能吓死人!
他忙下了车,小跑过去,“老板,怎么坐这了?”
“会开完,见你没回来,我坐这吸根烟透透气。”
张白河一看就是精力旺盛的那种人,说话中气十足。
他起身,扔掉烟头用脚碾灭,往车里望了一眼,问,“婷婷接回来了?”
“接回来了。”
“嗯,事情经过、还有那个男孩,你事后再和我说,现在先找地儿吃饭。走,上车。”
张白河、沈东山上了车。
沈东山坐在主驾,问后排的张白河,“去周记烩面?”
张白河的身份回谷阳县城,各种宴请必不可少,各种大饭店的宴席吃了个遍。
但他一个人的时候,喜欢去周记烩面,点一份烩面、一个毛鸡蛋、一个鸡爪。
用他的话说,这才特么叫吃饭,舒服、自在,没那么多虚头巴头的客套,又能吃饱!
“婷婷,咱们先去吃饭?”张白河问一旁安静的张若婷,态度很和善,和善到有点客气,又有点小心翼翼,反正不像正常的父女关系。
张若婷沉默了片刻,在张白河期待的目光里道,“我想先回爷爷家。”
张白河一下子脸色变得沉郁。
张若婷脸色白了几分。
两人,一个看女儿,一个看窗外。
沈东山摩挲着那根红旗渠香烟,默默装狗。
车内气氛压抑到凝滞。
沉默的对峙了几秒,张白河眨了下眼,忽无奈笑了下,往后一靠,闭上眼睛,敛容疲惫的道,“东山,去赵文元那儿。”
沈东山对老板父女生疏到淡漠的关系,见怪不怪,老老实实的开车,沿着街道往赵文元的家驶去,赵文元也就是张若婷口中的爷爷。
至于为啥张若婷口中的爷爷姓赵,她和老板姓张,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