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声音,分明是个中年男子。
无奈之下叹口气,抱着小孙子就往外走,一边应声:“谁呀?”
到了外面,秦刚一看穿戴打扮,就知道是他们礼部衙门专门给官员们分发指令的传令官。
他今天没有去衙门点卯,想必是顶头上司派人来问话。
秦刚正要和传令官打招呼,那人一见秦刚,怒道:“你这奴才,穿得人模狗样,敢玩忽职守,秦大人是怎么教你们的?”
秦刚见传令官把他当成是下人,刚要翻脸怒骂,就见传令官从身上的召文袋里面拿出一封书信,递在秦刚的手里,道:“这是给秦大人的,你赶紧送进去,不要耽误了。”
说完,拿出一张单子,还有一块印尼:“赶紧签字画押,证明我把书信送到了,我还急着回去给大人回话。”
秦刚看一眼印尼,看一眼自己一身狼狈的样子,一声不吭,按了手印。
等他打发走传令官,想起他在边城的时候,经常命那些犯了罪的歹徒签字画押,而今天,他堂堂朝廷六品官员,居然沦落到被人误以为是个下人。
这也就罢了,还要签字画押,这令他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。
而这从天而降的侮辱,都是因为沈栖月。
秦刚拿着书信往回走,秦夫人抱着孩子和秦宓站在一颗柳树下等着,见到秦刚,连忙问道: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
秦宓也说道:“门房那边没人可不行,万一歹徒闯进来怎么办?”
若是昨天外面有门房的话,街上的闲人也不会肆无忌惮地羞辱她,田望之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带走她。
而她现在还是秦家未及笄的大小姐,而不是无媒苟合的贱人。
这都是沈栖月的错,但她没有捏死沈栖月的能力。
秦刚把书信踹在怀里,道:“我这就去找沈栖月,我们昨天的遭遇,和沈栖月脱不了关系。”
“正是,”秦夫人立马道,“只要沈栖月拿出冰块,我们就不计较她昨天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