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因为儿子兼祧两房的事,看他秦家的笑话,若是这恶婆子再把他动手打女人的事传出去,明天的朝堂上,言官就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。
修身齐家,是皇帝对每一个官员最基本的要求,除非他不想当官了,手上的镇纸才敢落下去。
正僵持间,里屋传来拐杖杵地的闷响。
“造孽啊”
老夫人被两个粗使婆子搀着,佝偻的身影投在斑竹帘上。
老太太枯瘦的手指间缠着佛珠,腕上却明晃晃戴着沈家送的翡翠镯子。
秦刚像被抽了筋骨般跪倒在地。
那镯子碧绿如水,分明是谢云舒三年前来探病时亲手给老太太戴上的。
他突然意识到,在这座宅院里,真正握着生杀大权的从来不是他这个一家之主。
“母亲”他嗓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