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月了……”
谢云舒突然把女儿搂进怀中,沈栖月闻到娘亲衣领间混合着药香与风霜的气息——那是娘亲常年为将士们配金疮药染上的味道。
“夫人当心凉着!”
身边的女兵捧着披风追下马车,沈思达却已解下自己的大氅裹住妻女。
沈栖月抬头见父亲甲胄下的中衣领子——那分明是她出嫁前绣的松纹,领口已经洗得发白。
她不喜女红,这是她唯一的一件绣品,上面的图案歪七扭八,父亲却如珠似宝。
沈栖月好想背过身去抹眼睛,却听见娘亲带着笑音的哽咽。
“阿月,手这么冰还等在外头……”
沈栖月把脸埋进娘亲肩头,她好想哭出声,但她还是忍住了。
爹娘已经非常担心她了,她怎么能让爹娘更加担心。
再抬脸,沈栖月笑意盈盈:“爹爹,娘亲,我已经在我们府上备好接风宴,我们赶紧回家吧。”
“好,我们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