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这个人,曾经是她的依靠,如今却成了她和孩子们活下去的最大障碍。
秦淮如深吸一口气,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腑,却丝毫不能冷却她心中燃烧的恨意和决心。
她小心翼翼地将那个小小的油纸包捏在手心,感受着里面粉末状的触感,仿佛握住了通往新生的钥匙,尽管这钥匙沾满了罪恶。
杀了你,杀了你一切就都结束了。
孩子们就能吃饱饭,她也不用再受这份屈辱和折磨。
傻柱那里……也能有个交代。
月光惨白,映照着她眼中闪烁的阴毒光芒。
她将纸包重新塞回袖口深处,贴身藏好。
今晚不行,不能太仓促,要找一个万无一失的机会。
但决心已下,再无回头路。
第二天中午,阳光明晃晃地洒在四合院的青砖地上,映出斑驳的光影。
郭绍华端着一个海碗,里面是刚出锅的打卤面,浓郁的酱香和蒜末的辛辣混合在一起,正是他喜欢的味道。
他搬了个小马扎,就坐在自家院门口,对着暖阳,慢条斯理地挑起一筷子面条,准备享用午餐。
四合院里难得的宁静,只有几声鸽哨划过天空。
然而,这份宁静很快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喧嚣打破。
先是压抑的啜泣,接着是女人凄厉的哭嚎,夹杂着孩童的惊吓哭声和邻居们惊疑不定的议论,像一股浑浊的潮水,从中院方向汹涌而来。
郭绍华夹面的动作顿住了,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。
他放下手中的大海碗和筷子,站起身,掸了掸裤腿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然后,不紧不慢地踱向中院。
越靠近中院,那哭嚎声越是震耳欲聋,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压抑和不安的气息。
绕过通往中院的月亮门,眼前的景象让郭绍华的眼底闪过一丝了然。
中院的空地上,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。
所有的目光,都聚焦在院子中央,秦淮如家的门口。
只见秦淮如如同被抽掉了骨头一般,瘫坐在冰冷的地上,长发凌乱地粘在汗湿的脸颊上,身上那件打了补丁的单薄衬衣。
她的面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