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远比你想象的复杂得多。”
他说完，便低下头不再言语，眼中闪过一丝惊惧。
钱解放成了厂区里最引人注目的人物，他走到哪里，都能感受到各种目光的洗礼。
有人投来感激的眼神，仿佛他是匡扶正义的英雄；有人则用怨毒的目光刺向他的背影，视他为背叛的小人。
“钱工，你胆子可真大啊。”食堂里，一个维修班的老工人悄悄对他说，“不过你做得对，那个陈副厂长早该有人收拾他了！”
钱解放勉强一笑，不置可否。
走出食堂，他明显感觉到有人在跟踪他。转过一个拐角，他猛地停下脚步，身后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。
“谁？”钱解放厉声问道。
没有回应，只有远去的脚步声。
钱解放的心悬了起来，他知道，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，而他这个引路人，处境将会越来越危险。
郭绍华团队在调查组办公室召开了简短会议，气氛紧张而专注。
“我们进展得不错，关键证据已经到手，但仍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。”郭绍华的声音依然温和。
周正平皱眉道：“有些部门明显在拖延时间，尤其是生产部那边，他们说很多记录已经销毁了。”
郭绍华微微一笑，眼底闪过一丝寒光：“销毁了？有意思。那我们不妨给他们点动力。”
他拿起电话，轻声细语：“陆院长，是我，有个小请求…对，需要省厅发个通知，宣布所有妨碍调查的人员，一律列入调查对象名单。”
挂断电话，郭绍华看向团队，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：“相信今天下午，会有很多人主动送材料来。”
李龙飞忍不住赞叹：“师傅，你这招真狠。”
“不狠一点，怎么抓住这些老狐狸呢？”郭绍华轻声说道。
省厅领导张副局长在厂部大楼召开了全厂干部大会，神情严肃而威严。
“前进厂的问题很严重，但我们的调查是有针对性的，不是运动，不搞扩大化。”张副局长的声音沉稳有力。
“希望大家安心工作，积极配合调查。只有把问题彻底查清，才能帮助前进厂重回正轨。”
座位下方，各部门负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