厂官方上报的月度能耗报表复印件,并排放在一起。
“各位领导请看。”郭绍华指着账本上的数字,又指着官方报表上的数字,“这是原始记录,这是上报数据。”
“以去年七月为例,原始台账记录的煤气总消耗量是八十五万立方米,而上报给省厅的数据,却变成了五十三万立方米。”
“整整三十二万立方米的差额!”
“再看八月,原始记录九十二万,上报五十八万,差额三十四万!”
“九月……”
郭绍华的声音平静而清晰,每一个数字都像一把重锤,狠狠地砸在陈副厂长的心上。
他每报出一个月的对比数据,陈副厂长的脸色就苍白一分。
当郭绍华合上账本时,陈副厂长的脸色已经如同死灰一般,额头上的冷汗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,浸湿了衣领。
会议室里一片死寂。
巨大的数据差异,铁证如山!
先前还试图狡辩的几位厂部主管,此刻也都低下了头,不敢再看陆忠武和省厅领导的眼睛。
陆忠武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,落在陈副厂长身上。
“陈厂长,”老教授的声音低沉而威严,“现在,你还有什么解释?”
陈副厂长浑身一颤,猛地抬起头,眼中闪过一丝疯狂。
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!
“假的!都是假的!”他歇斯底里地喊道,指着郭绍华,“这本台账是他们伪造的!他们就是想搞垮前进厂!搞垮我!”
他转向陆忠武和省厅领导,试图做最后的挣扎:“领导们,你们不能相信他们的一面之词!”
“这个郭绍华,他就是冲着我来的!还有那个钱解放,他就是个被处理过的刺头,他的话怎么能信?”
他试图将水搅浑,把矛头引向郭绍华和钱解放的个人动机。
“他们这是栽赃陷害!一定是他们潜入厂里偷了空白账本伪造的!”
然而,他的辩解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。
面对铁证,这种垂死挣扎更像是一场拙劣的表演。
就在这时,一直沉默的郭承渊突然开口了。
他的声音清朗而有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