斜倚靠在被褥坐着炕的另外一头也不说话,好半天邹文忠突然问:“妈,这金力不会是冲着咱家的东西来的吧?”豆豆奶奶掉过脸看看他,没作声低着头想了又想,半晌才哑着嗓子说:“你说不是图咱家的东西来的,我是真想不通,非亲非故的,怎么能对咱这么好?你说要真是图咱家的东西来的,我是半点没看出这孩子演戏的意思,他眼睛里的实诚不会骗人,你娘我这半辈子了,自信还不会看错!”“娘,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无啊。再说了,那齐天明是知道咱手里有那些东西的,他和齐二狗这么下死力气逼咱们不就是为了东西么?那也保不齐他另外想个花招双管齐下呢?”豆豆奶奶听了不置可否:“那也只能这么着了,就老着脸皮看那孩子做事吧,咱不动声色就好。”
齐二狗那边到了舅舅办公室,推门进去叫了一声:“舅舅!”然后看了看身后和走廊两边,关上门,走到舅舅旁边坐下来。
齐天明不动声色地看好了文件,然后在文件上签了个字,把文件和笔推开放在一边,从桌上的香烟盒里拿了只烟出来,用打火机点上了火,深吸一口,让烟在肺里滚了一圈,又从鼻子里像两条游龙一般游了出来。“怎么样?看出什么来了?”齐二狗对着舅舅可不敢像对别人那样混不吝,规规矩矩地回答:“不像个十几岁的学生。也不见他害怕我,也不见他发怒。倒像个几十岁有城府的老油子。”
齐天明又吸了口烟,不说话,只看着香烟的烟气袅袅地升上半空:“死老婆子也是真沉得住气。都到这步田地了居然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。”他转头看着齐二狗:“邹文忠的媳妇最后什么都没说?”齐二狗回答:“我看她是真不知道。打了个半死,我又让人把她玩了个半残,再吊起来饿了那么些天,最后死了都没说点什么。”齐二狗又对舅舅说:“舅舅,他家真有那些东西吗?会不会您弄错了?”齐天明阴沉着脸:“我怎么可能弄错?46年我就从一个保密局的朋友那里知道了那批东西在他们邹家,那时候他们邹家老爷子和傅卓一私交极好,他家里也曾经把几件东西给了傅卓一,那都是上品,这才保证了他们邹家的安全。”
齐天明咬着牙:“可惜了,我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下手。”他对齐二狗说:“你最近收敛一点。那个叫金力的学生不好惹。”齐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