族的大罪!”
姜无尘转回身,神色平静得吓人:“殿下,刘承志在朝中经营多少年了?党羽门生遍布朝野,盘根错节。这信烧成这样,缺了最关键的东西,他完全可以抵死不认,甚至反咬一口,说我们栽赃陷害。”
他顿了顿,继续道:“更别提,现在朝堂上什么局面?父皇的心思谁摸得透?贸贸然把这东西扔出去,万一没砸死狐狸,反而惹了一身骚,甚至可能让父皇觉得我们别有用心,那就得不偿失了。”
赵承熙不说话了。他想争那个位子,脑子不笨,姜无尘说的这些,他明白。
“那依姜公子看,该怎么办?”赵承熙放低了姿态。
姜无尘走到桌案旁,手指在摊开的京畿地图上划过,最后点在一个地方:“殿下,心急吃不了热豆腐。这封信,是把刀子,也是个筹码。咱们得用好它,慢慢来,一步步蚕食掉他的势力。”
赵承熙来了精神:“怎么个蚕食法?”
姜无尘压低了声音:“殿下最近,可留意到禁军那边的动静?”
赵承熙想了想:“听说了些。禁军里头好像在换人,父皇对禁军的掌控,似乎不太满意。”
姜无尘嘴角勾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:“殿下说得没错。禁军是守卫京城的命根子,是握在手里最硬的刀。现在禁军里头人心浮动,正是咱们浑水摸鱼的好时候。”
赵承熙心头一跳:“姜公子的意思是……去争禁军?”
姜无尘点头:“拿这封信当引子,不直接捅破,而是若有若无地向陛下透露点风声,暗示刘承志可能不干净,屁股底下有问题。然后趁机进言,以整顿为名,把禁军的部分权力抓到手里。这样一来,既能自保,也能敲山震虎,让刘党那些人不敢轻举妄动。”
赵承熙在屋里踱了几步,脸上明显有些意动,但很快又显出犹豫:“禁军太扎眼了,父皇怎么可能轻易松手?再说,大哥和刘承志也在盯着那块肥肉,咱们这时候掺和进去,会不会太冒险了?”
姜无尘语气没什么波澜:“富贵险中求。殿下想坐上那个位子,哪能一点风险不担?禁军是烫手,但也最要紧。真能抓一部分在手里,那就是咱们的底气,进退都有了余地。”
赵承熙被说得有些热血上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