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市繁华,富户云集。薛清沐继续道,我们在那里开个铺子,不仅能卖香膏,还能接定制,慢慢建立起自己的客源。她顿了顿,况且……
况且什么?
薛清沐垂眸,声音轻了几分:况且,我不想永远依附于人。
桂花簌簌落下几朵,沾在她的衣袖上。苏棠看着她沉静的侧脸,忽然明白了什么。
——薛清沐从来都不是能安心被人庇护的性子。
好。苏棠忽然笑了,那我们就去临川。
薛清沐抬眼,眸中闪过一丝讶异:若是去临川,离家就更远了。你
家?苏棠轻笑一声,手里的玉杵在石臼里转了个圈,我那个爹,只要每月银子按时送到,怕是连我去了西域都不会过问。她舀起一勺研磨好的沉香粉,细白的粉末在暮色中闪着微光,上回托人捎信回去,我娘只问这个月能不能多寄二两银子,说是弟弟要买新靴子。
也好。虽然说要搬去那边,但是这也不是件小事,明日我们收拾收拾,租上一驾马车,后日一早出发,先去临川城看看。
苏棠眼睛一亮,忽然想起什么:要不要告诉萧
不必。薛清沐截住话头,从袖中取出一张舆图在石桌上铺开,他既说了十日之期,我们速去速回便是。
苏棠偷笑:你就不怕他气急败坏,真把玉容膏的配方卖给对街?
薛清沐淡定地说道:他敢。
檐下风铃轻响,月光洒在两人身上,映出她们眼底的坚定。
——她们的路,终究要自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