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素来温润的脸上难得带着几分焦灼:沐姑娘,我已备好马匹,正打算明日去临川寻你。
他话未说完,目光忽地定在薛清沐身后——萧珩正从马车上缓步而下。
“这位是?”苏沐见马车上还有人下来,疑惑问道。
萧珩拱手一礼,“在下萧珩,是青是苏沐姑娘的故友。”
“故友?”
薛清沐没有解释,只对苏棠说:“这位萧公子是来帮我们的,他家在九州都有生意,他愿意买我们的香膏。”
“萧公子,萧家?”苏棠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,“你的‘萧’该不会是那个‘萧’吧。”
薛清沐不知道苏棠这话说的是何意,却听苏棠兴奋的说道:“可是那个有隆昌当铺、汇通票号、江南漕运三成份额的萧家?!”
“正是,不过是些小生意而已。”萧珩虽然嘴上谦虚,但表情却是一脸得意。
苏棠将薛清沐拉到一边,小声嘀咕道:“阿沐,你从哪交到这么个朋友,这可是行走的金山啊!你知道萧家有多少产业吗?
苏棠掰着手指数道:光是当铺就开了三十六家!票号遍布大江南北,还有盐引,茶引!去年光接济穷困百姓就捐了三十万两白银!”
薛清沐轻笑道:“阿棠姐对萧家家业倒是熟悉。”
苏棠挑挑眉:“隆昌当铺的金字招牌,汇通票号的银票流通天下,便是市井小儿也耳熟能详,我岂能不知?
话音未落,她已转身相迎:萧公子远道而来,快请进屋。”
宋眀澜始终一言不发,上下审视着萧珩,听说是首富萧家的人,心中有几分不屑,看萧珩跟薛清沐似乎很是熟稔的样子,又有几分气恼,跟着几人一起进了屋。
苏棠引萧珩入座,自己去倒茶水,让薛清沐陪着二人。
宋眀澜坐了下来,萧珩见状问薛清沐:“不知道这位公子是谁?”
薛清沐拍拍脑袋:“瞧我这记性,忘了给你介绍了,这是宋眀澜宋举人。”
宋眀澜抢先开口说道:“久闻萧家大名,听闻萧家去年收购江南七家绸缎庄时,连学徒的月钱都压了三成。这般手段,当真令人叹服。”
萧珩不悦,不知道这人是何意:“宋举人似乎对商道颇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