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清沐刚刚开口就被尤简阳打断,“说吧,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什么怎么办?”薛清沐刚想坦诚,却被尤简阳一句话问得莫名其妙。
尤简阳一幅了然的样子,说道:“依你的性子定不会放过姜云湛,说吧,你打算怎么办,需要我做什么?”
薛清沐心中洋溢着温暖,“谢谢你。”
“不用谢我,他伤害了你,就算你不让我帮你做什么,我也不可能放过他。”
蝉鸣撕扯着夏日的午后,薛清沐盯着廊下晃动的竹帘,第三次试图扶着凭几起身。缠着药布的右脚刚沾地,钻心的疼立刻让她倒抽冷气,门外立刻传来熟悉的脚步声。
青瑜姑娘要去哪?
尤简阳倚在雕花门框边,玄色锦袍松散系着,露出里头月白中衣。他手里端着青瓷药碗,那嘴角的笑意清晰得恼人。他垂眸看向她赤足踩在青砖上的脚尖:医嘱说七日不可落地,这才第三天。
薛清沐慌忙扯过被角遮住脚:你怎么不敲门?
我的别苑,敲什么门。他径自走到榻前,药碗往小几上一搁。
整日躺着要闷出病来。薛清沐抱怨道。
伸出来。
我自己能喝。
我说的是脚,让我看看。
薛清沐缩腿不及,被他抓住脚褪去绫袜。药布层层解开,露出莹白肌肤上一圈淡青,尤简阳指尖蘸了药膏缓缓推揉,惊觉怀中人突然轻颤。
疼?
痒。
冰凉的药膏触及肌肤,薛清沐忍不住瑟缩。男人指腹突然加重力道,顺着脚踝凹陷处打圈揉按:这里疼得厉害?他抬眼时,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阴影,还是这里?
你…薛清沐咬住下唇把惊呼咽回去,锦被被抓出褶皱。这哪里是上药,分明是拿捏着她最敏感的经络反复撩拨。偏生那人神色专注如观棋局,仿佛指尖在她肌肤上燃起的火只是错觉。
薛清沐忍着,好不容易上好了药,尤简阳放下她的脚,薛清沐刚松口气,尤简阳忽然倾身逼近,鼻尖几乎擦过她颤动的睫毛:要出去透气可以,但得按我的规矩。
薛清沐尚未反应,整个人已被打横抱起。男人胸膛震动着低笑:抱紧些,摔了可要再躺半个月。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