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村干部负责登记和初步筛选,教学的地点就设在村子外围的一片空地上,免得扰了村里的清净。
可人一多,嘴就杂。
麻烦也跟着来了。
这些外村人,来自四面八方,脾性各不相同。
有的村子是真心实意来学手艺的,态度谦逊,对林家村的人也客客气气。
但也有那么些人,大概是在自己村里横行惯了,到了林家村也带着一股子傲气。
“哎,我说你们林家村这水井,水也太少了吧?我们那儿的井,水都冒到井口!”
“就是,住的地方也忒寒碜了!潮乎乎的,连张像样的床板都没有!”
林家村的村民们起初还忍着,毕竟是“客人”,又是来送“诚意”的。
可摩擦越来越多。
甚至还有人在学习制砖技术的时候偷奸耍滑,嘴上答应得好好的,一转头就瞎鼓捣,浪费了不少泥料。
负责教技术的几个老师傅气得吹胡子瞪眼,却又不好发作。
叶文静带着几个女知青也遇到了几句不干不净的调笑,气得她们脸都白了。
这天傍晚,林炳刚从开垦的荒地回来,林文海就黑着脸找了过来。
“炳娃,这不行啊!再这么下去,咱们村非得被这些外来户给搅翻天不可!”
林炳眉头微蹙:
“出什么事了,叔?”
林文海煞有介事:
“那几个从王家屯来的小子,下午把咱们桑树苗给拔了好几棵!说是看着不顺眼!”
“还有赵家庄的几个人,跟咱们村的狗蛋因为分水的事差点打起来!”
他气得声音都发抖,
“还有更不像话的!有几个外村的混小子,下午在溪边调戏咱们村的翠儿,还说了些难听的!”
林炳面色阴冷,怒火一触即发:
“召集所有外村来学习的人,到打谷场开会。”
夜幕降临,打谷场上点起了几堆篝火。
近百名外村人都被召集了过来,他们交头接耳,不知道林家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林炳站在篝火前,目光缓缓扫过人群。
他身后,一字排开神情肃穆的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