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卢伟杰被我这么一撞,火气彻底上来了,他指着我的鼻子,镜片后的眼睛眯成一条危险的细缝,\"你身上肯定有藏牌!\"
包厢里充斥着火药味。
陈志明手足无措地站在我们中间,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丁洁不知何时已经退到墙边,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边缘。
我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,甚至故意把外套口袋都翻出来,布料在空中甩出\"啪\"的脆响。
\"搜啊,\"我冷笑一声,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愤怒和委屈,\"今天要是搜不出东西,咱们可得好好说道说道。\"
卢伟杰的喉结滚动了一下。
我能看出他在犹豫——老江湖都懂,没把握的指控就像出千被抓现行,都是要付出代价的。
他忽然伸手拽住我的袖口,我顺势抬起胳膊,衬衫布料顺着他的力道滑上去,露出干干净净的小臂。
\"够了吗?\"我盯着他的眼睛,故意让声音里带上颤抖,\"要不要把裤子也脱了给你检查?\"这句话像记耳光甩在赌桌上,陈志明倒吸一口凉气,刘奕宁的胖脸涨成了猪肝色。
做老千这一行,心理素质比手法更重要。
去年在澳门的地下赌场,有个越南佬把匕首插在桌上让我认千,我还能笑着给他递烟。
眼前这场面?
连热身都算不上。
卢伟杰的呼吸明显变重了,我甚至能闻到他牙缝里渗出的血腥味——这老小子怕不是把牙龈都咬破了。
我的目光始终平视前方,连余光都刻意避开丁洁所在的方向。
在赌桌上,任何多余的视线交流都是致命的破绽,更何况是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时刻。
我能感觉到她站在我左侧三米处,她惯用的那款香水味若有似无地飘过来,但我连呼吸的节奏都没有丝毫改变。
做我们这行的都知道,越是这种时候越要表现得若无其事。
我的视线稳稳地落在卢伟杰那张阴沉的脸上,连眼球转动的幅度都控制在最小范围。
丁洁的存在就像房间里的一件家具,不值得我多分一丝注意力。
可我的耳朵却不由自主地捕捉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