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些,毕竟夜路不好走,安全第一。
苗武的鼾声渐渐响起,车内的气氛也稍微轻松了一些。
当车驶进了常州的地界,三哥的声音突然从车上的广播里传出,低沉而有力:“马上到地方了,都回去好好休息,养足了精神。”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冷静,仿佛今晚的混乱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小插曲。
其他车上的弟兄们立刻通过车载对讲机回应了三哥,声音里透着疲惫,却也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。
随后,车队在路口分散开来,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驶去。
至于那几台快要报废的车,也只能等明天再修了。
我开着车,慢慢悠悠地朝着住处驶去,心里想着今晚的事,脑子里乱糟糟的。
苗武还在后排睡得昏天黑地,鼾声时断时续,偶尔还嘟囔几句梦话,听得我忍不住摇头苦笑。
车子开到一个红绿灯路口时,我缓缓停了下来。
趁着等红灯的功夫,我低头看了眼手机,想确认一下有没有什么重要的消息。
可就在这时,只听见“砰”的一声闷响,车身猛地一震,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撞了一下。
我猝不及防,整个人都吓了一跳,手里的手机差点掉到地上。
后排的苗武也被这一下震醒了,迷迷糊糊地坐直了身子,嘴里含糊不清地问:“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”
我赶紧解开安全带,推开车门下车查看。
只见我的前车盖上趴着一个人,正挣扎着想要爬起来。
我走近一看,被撞的是一个年轻人,大概二十来岁的样子,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,身后还背着一个黑色的运动包。
大黑天的,他这一身打扮简直像个幽灵,难怪我刚才一点都没注意到他。
我心里一紧,赶紧上前扶他起来,嘴里不停地问:“怎么样?撞到哪儿了?受伤没有?”我一边问,一边上下打量他,生怕他哪里受了重伤。
可当我扶住他的肩膀,让他抬起头的那一刻,我心里突然“咯噔”一下,感觉有些不对劲。
他的脸在路灯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苍白,额头上有一道细长的伤口,正往外渗着血。
但让我感到不安的不是他的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