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儿了。”
说罢,她盈盈行一礼,转身而去。
世子府,正殿。
管家步履匆忙入内,语气愤然:“世子爷,您好心叫暗哨保护世子妃,您可知方才世子妃去了何处,见了谁?”
谢辞正伏案书写什么,连头也未抬:“是梁昼吧。”
管家一愣,怒气更甚:“世子妃乃有夫之妇,夜半三更私见三皇子,竟还、还……央着三皇子帮她离开世子府,她分明是要您自个儿去送死!”
谢辞笔锋一顿。
他虽早已猜到,可明白被告知,还是免不了心痛。
谢辞嘴角扯起苦笑,人不为己天诛地灭,她为自己和母亲谋出路没错,将他抛弃……也无错。
他将写好的纸仔细叠整齐塞入信封中,盯了良久,直到眼睛酸涩泛泪,才将信封递给管家:“将此物三日后交给世子妃。”
其实即便她不去寻梁昼,他也不会带她同去襄阳城的,和她身形相似的女子已找好,这些年他培养的心腹中有一人最善易容之术,骗过那些只带着画像认人的锦衣卫还是足够的,三日后便由那‘替身’代替她上马车。
管家眼瞅着谢辞怎会不心疼?
他长叹了口气,恭敬地应了声“是”。
连两日,白柳儿都称病不曾去谢辞房中用膳,谢辞倒也没有勉强,只吩咐人将膳食端到她房中便罢了。
明日便要起程去襄阳,可已经巳时还未有消息传来,白柳儿不免有些坐立难安。
她心中似有火在烧,不免攥紧了裙摆。
不知为何,脑海中谢辞身影挥之不去,白柳儿咬着唇,努力地告诉自己,这便是谢辞的命数。
或许因她的重生和换亲,前世今生轨迹不同,可结局无异。
谢辞早晚都是要被圣上处死的!
一行清泪落下,白柳儿惊诧地看着掉落在手背的泪珠,一时间茫然。
她竟会因为谢辞而难过了吗……
——“姑娘!”
春梨忽然小跑回来,她仔细地将门关严,压低声音道:“三皇子那边传来口信,您寻个理由外出,说是去旁的药铺借鉴可治疗瘟疫的药材也好,或是外出才买也罢,总之要去西街,三皇子雇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