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不清他的心,还是故意视而不见?
谢辞心中腾起一六八开的想法。
白柳儿究竟为何只要做一年的世子妃?
她说想要日后嫁与匹夫草草一生,可这‘匹夫’指的又是谁?
她和梁昼,当真只是前些日子在青山寺才遇到的?!
谢辞周身气压极低,周围侍卫大气都不敢喘,生怕招惹了这位爷。
须臾后,谢辞重重冷哼一声,声音从牙缝中挤出:“回府!”
——花车玉辇行至巷口终于停下,白柳儿逃似地送玉辇上下来,春梨忙来扶她,面上有几分心虚。
“姑娘,前头有投壶,咱们去看看吧!”
她搀着白柳儿飞毛腿似的离开,心头打鼓。
原本被花神娘娘选中是好事,可谁知上头那人竟是……若被有心人认出来、传出去,还不知道要闹什么风波呢!
方才白柳儿身上好闻的桂花香膏还残留在他的袍角,梁昼看着她的背影,薄唇轻抿。
一抱剑的侍卫凑上来,贱嗖嗖地问道:“主子,咱们现下是去孤儿所送花糕,还是去……寻世子妃?”
梁昼没好气用折扇骨敲了一下他的头:“孤儿所。”
语罢,梁昼朝着白柳儿的反方向走去。
一直到太阳落山,白柳儿才回府。
“姑娘!今日玩得真是好生高兴,奴婢长这么大,从来都没有这么高兴过!”
春梨手中提着大包小包,唇角的笑都压不下去,不过:“姑娘,您什么时候学会的投壶?怎么那般厉害的百发百中,从前在白府,奴婢怎么不见你玩过?”
白柳儿脚步一顿。
投壶也是她前世在周今砚当官后,为融入贵女们所学,她很有天赋,和师傅学了几日后便会了。
“不过照葫芦画瓢而已,只是运气好罢了。”
不想,方才推开西偏殿的门,便见谢辞正面无表情地坐在矮桌旁,屋内没燃烛火,白柳儿和春梨二人登时吓得尖叫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