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念蓉一僵,皱眉道:“可周郎不是说,生活贫苦是为了磨炼意志吗?”
“这话不假,可意志都磨了这么多年,铁杵都磨成针了!”
周老太太掩着嘴笑,亲昵地拉着她:“再说了,你是千金小姐,哪能让你跟着我们一起受苦啊?”
白念蓉有些不情愿。
她嫁来是为了给娘家长脸的,怎么好意思伸手?
但转念一想,她本就是娇养长大,勉强住破茅屋几日已有诸多不适,再加上若移居繁荣地界,二郎去拜访学究或大儒也不必很远路程了。
这么想着,白念蓉点头答应。
“好吧,那待三日后母亲生辰宴时,我再提此事。”
周家二老立马乐开了花,接连给白念蓉夹菜,称她是周家的福星。
可白念蓉盯着周今砚伤处却有些遗憾。
周郎受了伤,圆房之事又要往后拖了……
另一边。
当晚,白柳儿脸上便冒出了许多红疹。
她状似慌张地让春梨寻来了掌事嬷嬷,泪流满面:“嬷嬷,柳儿也不知吃错了什么,脸变成了这副模样,您快给柳儿请给大夫看看啊,若毁了脸,世子便不喜欢柳儿了……”
白柳儿状似痛心疾首,春梨也跪在掌事嬷嬷跟前。
“嬷嬷,您可要救救我家姑娘啊……”
掌事嬷嬷眸子微眯,她将丫鬟扶起,故作无奈:“姨娘,如今都亥时了,老奴上哪儿给你找大夫去?您不是会医术,不如自己先自己瞧瞧吧!”
白柳儿慌张神情有一瞬皲裂。
却飞快地反应过来,她咬着唇委屈道:“柳儿实话跟您说吧,柳儿一届庶女,再平凡不过,劳什子医术不过是胡诌,给世子爷炖的药膳都是往书上学的啊!”
掌事嬷嬷盯了她一会儿,忽然发笑,凑过去安慰道:“原来如此,白姨娘莫急,许是春日容易过敏也说不准儿,未见的是吃错了东西,这几日您就好生歇着,可莫要让世子爷瞧见了。”
“明个一早,老奴就让人带着你家丫鬟去寻大夫看诊。”
白柳儿连声道谢,又忙塞给了掌事嬷嬷些银锭子。
待人走后,屋内哭声戛然而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