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还是如今的他,都是相当固执的人——他认定的事,就会一意孤行地去做,对事,对人,皆是如此。
昨天咬了他一口后,楚明鸢也差不多消气了,却还是故意板着脸说:“母妃跟我说,若是你犯了错,让我别那么轻易地原谅你。否则,你下回还犯。”
她下巴傲娇地微扬,笑容止不住地从眼底溢了出来。
看得顾无咎心中一荡,眉眼含笑:“那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?我写一封罪己书?”
“我想想……”
“……”
说说笑笑间,两人踏着悠扬的礼乐声,抵达了金銮殿前的广场。
偌大的殿宇飞檐翘角,金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反射出令人炫目的光芒。
文武百官整整齐齐地分成了两列,分别站在御道的两侧,静静地恭候着新太子的到来。
气氛肃穆庄严。
夫妻俩携手走过文武百官之间的御道,径直走入金銮殿。
正殿中除了御座外,还多了册案与宝案,礼部的官员以及司礼监的太监们早已待命。
待两人走到近前,礼乐声止,代表册命大典正式开始了。
礼部卢尚书郑重地宣读册文,与礼亲王一起授顾无咎以册宝,正式立为皇太子。
到这一步,新太子本该向金銮宝座上的皇帝叩首谢恩的,但皇帝这会儿还在宜春园“养病”,也就省了这个步骤。
由卢尚书宣布“大典告成”后,顾无咎便与楚明鸢一起拾级而上,第一次坐上了龙椅旁专属储君的金漆宝座。
“参见太子殿下,千岁千千岁。”
“参见太子妃,千岁千千岁。”
文武百官在下方纷纷屈膝,满面恭敬地行了三跪九叩之礼。
还有人的目光悄悄地瞥向了镇南王顾策,心头百感交集:君就是君,臣就是臣。
在不久的将来,顾无咎将会是这大裕江山之主,从此,就是镇南王见了他,也得跪,也不知镇南王心中是何感想。
也有人开始琢磨起镇南王府后继无人,以镇南王的年纪怕也生不出第三个儿子了,那么镇南王势必要再过继子嗣……
宗室里怕是要人心浮动了。
在众臣感慨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