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妃名下。”
“我是儿媳,不好过问母妃的私产,只听夫君提过一次母妃不止在京城买了宅子铺面,在江南与西南也购置了不少。”
她是在委婉地告诉镇南王,尉迟锦若是存心不想见他,大可以避到大江南北。
顾策仿佛被捅了一刀般,浑身一颤,喃喃自语:“阿锦不想见我。”
他的双眼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,眉宇间满是哀恸之色。
“县主,”张守勤跺跺脚,“您怎么就不劝劝王妃呢?”
“王爷这些年一直很思念王妃。”
张守勤心口微微有些堵,觉得自己被楚明鸢这段日子孝顺温和的假象给蒙骗了。
俗话说:劝和不劝离。有哪家儿媳像她这样的,巴不得公婆不睦!
张守勤深吸一口气,又道:“难道是因为白氏?这些年白氏也只一个摆设。”
王爷与白氏也就三十几年前酒后的那一次而已,之后,王爷再也没碰过白氏。
王爷的心里一直只有王妃一人。
楚明鸢微微抿唇,心想:难不成他们还指望她赞一句守身如玉吗?
镇南王这榆木脑袋还是不懂,无论当年的事有什么样的隐情,早就不重要了。
破镜难圆。
楚明鸢想了想,干脆就打开天窗说亮话:“无咎明后天就能回京了,父王,您也是知道的吧?”
萧无咎让海东青给她捎了信,所以她知道,而镇南王自然是从皇帝那边得的消息。
楚明鸢对着顾策微微地笑。
她知道的,顾策生怕等萧无咎回京后,他再没机会劝回尉迟锦,所以才这般着急——寄望于尉迟锦会心软。
眼前的少女那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,令顾策一时竟觉得老脸有些火辣辣的,无言以对。
这时,窗外传来了一阵嘹亮的鹰唳。
白色的海东青展翅在厅外盘旋,似在问她,怎么还不走?
楚明鸢对着海东青做了个手势,鸿影似是懂了,在树梢停下了。
楚明鸢则又坐了回去,先呷了口茶,一副要长谈的架势。
镇南王在萧无咎的人生中缺席了十九年,但从他认出萧无咎的那一刻起,就摆出了为父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