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弟可比妹妹重要多了。”
要按照现代的说法,楚明鸢大概就是个重男轻女的“扶弟魔”吧。
“……”画屏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。
在画屏的心里,二少爷多分点先侯夫人的嫁妆是件理所当然的事,在她家,也默认家业是哥哥、弟弟的,她还得自己赚妆奁,还得贴补下头几个妹妹。
大小姐是长姐,手头宽裕,本就该照拂二小姐的……偏大小姐一点也不顾念十五年的姐妹之情,实在太过凉薄绝情。
二小姐妆奁单薄,若非太夫人暗地里贴补一些,二小姐如今在谢家的日子怕只会更不好过。
楚明娇也不指望画屏能说出什么有建树的话,缓缓又道:“来而不往非礼也。”
“我不好过,楚明鸢的日子也别想好过。”
楚明娇放下了窗帘,话锋也随之一转:“可查到王照邻现在住在何处?”
画屏忙答道:“王大人上月回了趟老家,前几日刚到京城,在城北的芦苇胡同赁了间二进的宅子,正在准备考庶吉士。”
一甲头三名可以直接授翰林院官,无需吏部铨选,但王照邻是二甲第四名传胪,得通过朝考才能进庶常馆。
楚明娇捏了捏拳。
她曾劝过谢云展,让他从纪纲手里把去济北城缉凶查案的差事抢过来,可谢云展不愿,反而领了差事离京去缉拿拓跋嵬。
不管他能不能拿下拓跋嵬,眼下这在皇帝跟前邀功的机会,他只能错过了。
只要一想到谢云展,他与萧若蘅纠缠的那一幕便再次浮现在她脑海中。
即便理智告诉她别中了萧若蘅的计,但在情感上,她还是压不住对谢云展的嫌恶。
“去一趟芦苇胡同吧。”楚明娇断然道。
她们的马车就朝着另一个方向去了,良久,仪宾府的角门才开出一道缝,门房李惟探出头,目光沉沉地朝马车离开的方向望了一眼,转瞬又“吱”地关上了门。
暮色四合,华灯初上。
渐渐地,街上没了人影,空空荡荡。
临近戌时,一阵整齐响亮的马蹄声忽然打破了暗夜的沉寂。
一支至少有近百人的队伍出现现在了楠英街上,浩浩荡荡,声势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