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这假戏演得也够真的。”
尉迟锦只当听热闹,淡淡地插了一句:“白氏对自己一向心狠。”
就是因为白侧妃心够狠,三十几年前才会让顾策违背对她的承诺——在白氏生产前,顾策曾允诺白氏生下孩子后,就送走她,可顾湛出生后,看他们母子情深,顾策又心软了,求尉迟锦留下了白氏……
过往种种,譬如昨日死。
尉迟锦也懒得再回忆这些个陈年旧事,也许年轻时的她还会因为这些小事而神伤。
如今年过半百,对她来说,这些往事就像是隔夜的馊饭,食而无味,弃之也不可惜。
与其回忆这些,她还不如琢磨一下明儿吃什么。
尉迟锦不受影响,反倒是鹊儿生怕自己说错了话,不敢再多说白侧妃。
实际上,她们也没太多时间说闲话。
来吊唁的宾客络绎不绝,多是旧识,看着死而复生的尉迟锦,每个人都想与她叙旧,但顾忌场合不对,也只能稍微寒暄两句。
大门口,坐上马车的皇帝突然低声问了薛寂一句:
“如果皇婶为萧无咎请封爵位,那朕该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