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眼,意味深长地说:“你现在相术应该又精进了不少,要不要再看看长兴伯的面相?许是又变了呢?”
楚明鸢心头一跳,总觉得萧无咎知道了什么。
明明这件事她只与楚随、楚翊说了。
她不打算聊这个话题,随口说:“也许。”
“书上说,面相会随人的气运改变,就像这天气也是说变就变的,这会儿阳光好,没准下午老天爷就翻脸了。”
萧无咎合上了书,轻笑出声,如她所愿地改变了话题:“不忌道长说,今天午后就会下雨。”
“不忌”是小景忌的道号。
楚明鸢也是知道的,只是很难将“不忌道长”这个称呼与小景忌对上号,“不忌说的?”
谢云展今日要娶二妻,萧若蘅是长房嫡妻,正午谢云展会先去萧府迎亲,下午才会轮到侯府——若是下雨了,岂不是要淋成落汤鸡?
萧无咎点点头:“他算别的也就五五开,全看运气,倒是算天气一说一个准。”
“你下回只管找他算,他说了,一卦只收十个铜板。”
楚明鸢被逗乐了,唇畔露出浅浅的梨涡,笑靥如花,“好,我改日一定找他算。”
在马车转弯的那一瞬,楚明鸢飞快地又朝长兴伯府的方向望了一眼,眼底闪着凛冽的寒芒。
她倒要看看长兴伯今天还会不会暴毙而亡。
今夜便能见分晓了!
窗帘放下,挡住了二人的身影。
马车在羽林卫的护送下一路顺畅地疾驰着,辰初就抵达了午门。
女眷进宫平日里都是走西华门,今日楚明鸢搭了宫里的便车这才走了午门。
马车才刚停稳,就听到一道略有些耳熟的男音以别扭的大裕话嚷道:
“不见?!”
“你们大裕皇帝是什么意思?!明明说好了两国议和,却屡次将我堂堂大勒王子拒之门外,是何意?!”
“怎么?大裕是想与我大勒再开战吗?!”
男子的声音愈来愈响亮,傲慢无比,气势十足。
就算是没看到人,楚明鸢也猜出了这人想必就是那位西勒三王子拓跋嵬。
车辕上的小内侍打开车厢前的小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