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策。
瞥了一眼一旁故作淡然实则阴翳的顾湛,凤阳暗暗摇头,忍不住担心:将来顾策西去,顾湛这庸才守得住南疆吗?!
但她面上依然噙着一抹讥诮的笑容,淡淡道:“祸害遗万年。”
华老太医给镇南王施了针,又交代了一番医嘱,提醒镇南王他情志内伤,这段时日忌大怒、大喜、大悲,必须戒酒,要好好休息。
等华老太医从车上下来,凤阳便上了朱轮车,坐在了镇南王的对面。
张守勤忙给凤阳也沏了杯茶。
“我送你回去。”凤阳以不容拒绝的口吻说,眼神复杂地看着眼前似乎陡然老了好几岁的六皇弟。
镇南王苦笑了一声:“皇姐,你放心,我不会再硬闯萧府了。”
“我之前一心想让这孩子认祖归宗,许是我太一厢情愿了……”
“过两日,我就启程回南疆。”
镇南王执起茶杯,发泄似的一口饮尽。
凤阳瞥了一眼马车外的顾湛,华老太医正在帮他重新包扎左臂的伤口。
她意味深长道:“你肯放过无咎最好……我就怕‘有的人’不肯死心。”
凤阳指的是白侧妃与顾湛母子,而听在镇南王耳里,只以为她在说白侧妃。
“白氏今天大闹喜堂了?”镇南王问。
凤阳当然不会替白侧妃与世子妃藏着掖着,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。
“我已经让人将她们婆媳送回王府了。”
“你要回南疆,就快点回去,顺便把阿锦的嫁妆整理‘清楚’了,早些物归原主。”
“老六,你总不会贪阿锦那点嫁妆吧?”
最后的那句话带了点戏谑,一点讽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