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,“我只是借出点闲银,怎么就叫‘赃款’了……”
“就有这么严重!”族长不想再听她避重就轻地托词诡辩,气得跺了跺脚。
心里对这个堂弟媳愈发不满:有其母必有其子,也难怪楚敬之、楚勉之这对兄弟都没出息,侯府一年年地日暮西山……
“祖母手头这般充裕,竟有二十万两的‘闲银’。”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好戏的楚明鸢冷不丁地插嘴,一本正经地问,“不知这‘闲银’是公中的家当,还是祖母的私房钱?”
太夫人心里咯噔一下,暗道不妙。
她自然不能说这银子是公中的,那她就是擅自挪用公中的银子去放印子钱,是大忌。
她说:“自是我的私房钱。”
“私房钱?”一道讥诮却不失威严的女音自正厅大门口响起,“我倒是不知你哪里来的二十万私房钱?!”
那熟悉的腔调把楚太夫人吓得不轻,整个人往后一缩,差点撞翻旁边的茶几。
她僵硬地、慢慢地转头望去,就见姜老夫人在楚随的陪同下出现在了廊下。
背着光,姜老夫人那苍老威仪的面庞便显得有些阴沉。
楚太夫人干巴巴地喊道:“大嫂。”
这一瞬,她的心陡然跌至谷底,脚底更是升起一股彻骨的寒意,有种相当不妙的预感。
楚太夫人欲哭无泪,楚明鸢却在笑:姜老夫人终于来了,来得正是时候。
这出戏少了这一位重要角色,可就没法继续往下唱了。
姜老夫人也在看着楚明鸢,她已经听楚随说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,知道他能发现亡母之死有疑点是多亏了楚明鸢的提点。
这份恩,她记下了。
现在,轮到她回报这个小丫头了。
姜老夫人跨过门槛,径直走到了正厅中央,用一种无比失望的眼神看着楚太夫人。
“阿蕙,我怜你年幼丧父丧母,想着女子也就是闺中的这十几年松快日子,便对你娇惯过分了,明知你有诸多不妥,也不曾狠心管教,是我的错。”
“我原以为你都是当祖母的人了,年岁大了,总会慢慢懂事。”
“没想到过了几十年,你非但没点长进,还变本加厉,愈发不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