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话。”
听在楚敬之耳里,这番话不仅是楚明鸢承认了是她幕后主谋,而且还在挑衅他为父的权威。
“逆女,你到现在还不知错吗?!”
楚敬之气得五官扭曲,阴森森地扬起右臂,大掌对准楚明鸢的面庞就要挥下……
可手臂才挥下一半,就顿在了半空中,一只年轻人的手掌从一旁强势地横了过来,单手扭住他的手腕,那白皙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,如拉满的弓弦绷紧。
“放开本侯!”
楚敬之厉声道,下意识地挣扎,可对方冰冷的五指如同铁钳般牢固,力气如此之大,让他的腕骨都快被捏碎了,一股透骨的痛意袭来。
他的眉头皱了起来,偏头去看。
身边的青年比他高了大半个头,因为站得太近,他要微微抬头才能看到对方的五官,逆着夕阳炫目的光晕,青年眉目如画的脸庞上,面无表情,气质显得有些阴冷,有些傲慢。
他静静地俯视着楚敬之,给了一个很短暂的,冷酷无情,又骇人得让楚敬之毛骨悚然的眼神。
“萧无咎?”楚敬之大吃一惊。
被萧无咎用这种陌生的目光盯着,楚敬之的双腿有些发软。
他有种很微妙的直感,他觉得萧无咎在生气,还是想杀人的那种……
但随即,楚敬之又觉得自己想多了,清冷矜贵如谪仙的萧探花可是斯文的读书人,怎么会杀人呢。
萧无咎没搭理楚敬之,反而低头去看楚明鸢,恰好看到小姑娘默默地缩回了那只快要踹到她爹胫骨的右脚。
精致好看的绣花鞋飞快地收入裙裾之内,只余下鞋尖上的那对蝴蝶扇动着薄纱制成的翅膀,颤颤巍巍,煞是可爱。
萧无咎心头的无名火瞬间被浇熄,唇畔又有了一丝笑意。
他终于松开了楚敬之的右胳膊,淡淡问:“侯爷,你这是干什么?”
他的语气极轻极淡,又成了平日里那个纤尘不染的探花郎。
“……”楚敬之张张嘴,想说他教训自己的女儿不行吗?
可一旦说了,就必须涉及下一个问题,他为何要教训楚明鸢,就不得不说姜姨娘被京兆府收监的事。
楚敬之挫败地闭上了嘴,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