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二夫人林氏不悦的声音在院子口响起:
“鸢姐儿,你行事未免也太凶残了吧!”
“你定了亲,自是不在意名声,可是一荣俱荣,一辱俱辱,你下头的妹妹们还要谈婚论嫁呢!”
看到林氏,太夫人的脸色更难看了,一手紧紧地攥着佛珠手串。
见真正的主角终于登场,楚明鸢愉悦地翘起了嘴角,道:
“二婶,按照《大裕律》,凡窃盗已行,不得财者,笞五十,免刺;得财者,一律刺字,一贯以下杖六十;一贯以上至一十贯,杖七十……一百二十贯,罪止杖一百,流三千里。”
“瞧这两个内贼所窃之物,我看怎么也该有一百二十贯了吧。”
“既然二婶觉得我过分凶残,那就把这两人送京兆府挨上一百杖便是。”
楚敬之听了长女这番话后,忽然就觉得自己还是太仁慈了点。
像这等窃主的刁奴就该杖责一百,打死不论。
而林氏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,硬声道:
“鸢姐儿,你这暴脾气也该改改了,别动不动就把人送京兆府,平白让外人看了侯府的笑话!”
那两个仆妇则吓得几乎要魂飞魄散。
杖责一百?!
那可真是会要人命的啊!
其中一个丰腴的仆妇抬起惶惶不安的脸庞,露出那磕得青紫的额头,声嘶力竭地喊道:
“大小姐,您相信奴婢,奴婢真的没有偷窃库房的财物。”
“奴婢是要把这些东西……还回库房去!”
楚敬之先是疑惑地挑眉,接着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,喃喃自语:“不是偷,是还回去?”
上首的太夫人疲惫地闭了闭眼。
知道这件事是瞒不住了。
“原来如此!”沉默良久的侯夫人刘氏突然间从椅子上跳了起来,“我就说嘛,这两个内贼看着眼熟得紧。”
“二弟妹,这两人都是你的陪房吧。”
“说!你何时偷了鸢姐儿她娘的嫁妆?侯爷,这日防夜防,家贼难防啊!”
刘氏指着林氏的鼻子,气得吹胡子瞪眼。
自她嫁入侯府后,常听人在她耳边酸言酸语,说陆氏的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