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处，只剩一道直径百丈的深渊。
渊底隐约传来凄厉的哀嚎，那是黑山老妖残魂被文气灼烧的声音，但是它的躯壳很快就化为了飞灰。
燕赤霞怔怔望着自己的双手："我们……赢了？"她方才连剑都举不起来，此刻却恍如梦中。
小倩突然扑到王晨身旁，泪珠滚落：“你的手！”
只见王晨右臂衣袖尽碎，皮肤上布满细密的血痕。
他佯装虚弱地咳嗽两声：“无妨，文气反噬罢了。”
他实则心中暗爽：影子吞了黑山本源，这回怕是要突破金丹了！
黑山界的阴霾散尽，三人自空间裂隙跌出，正落在兰若寺残破的庭院中。
月光如水，倾泻在焦黑的树妖残躯上，曾经遮天蔽日的古槐，如今只剩一截碳化的枯木。
燕赤霞的轩辕剑插在树干正中，剑身缠绕的雷火仍未熄灭，将最后一丝妖气灼成青烟。
“结束了。”燕赤霞拔出长剑，瞥见廊下那幅虎画正泛着微光。
她转向王晨：“我要去超度亡魂，不能让它们害人。”说完纵身跃上屋檐，道袍翻飞间已消失在夜色里。
（这电灯泡总算走了！）
王晨揉着右臂“伤痕”，偷瞄身旁的小倩。
少女雪白的纱衣沾满尘灰，发间玉簪斜坠，却掩不住眉间那点灵光。
这些天来，他一直以诗句、文章蕴养小倩。
小倩已经有了特殊灵性。
……
厢房内
“来这边。”小倩轻推厢房木门，指尖燃起一朵幽蓝鬼火。
火光跃动间，王晨看清了这方天地：青纱帐，紫檀案，一尊鎏金香炉正吐着袅袅檀烟。
墙上那幅未完成的画像：云雾间回眸的仙子，腰间丝带无风自动，与他初见小倩。
“你还留着？”王晨故笑了。
小倩指尖一颤，鬼火"噗"地炸成星芒：“画、画中人才像我本该有的模样……”她声音渐低，忽而扯住王晨袖口：“我给你治一下伤吧。”
王晨顺势被她按在绣墩上。
少女跪坐榻前，从袖中取出一方素帕，蘸了清水轻轻擦拭他手臂。
王晨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