撬开,几支标着“krf-248“的玻璃管正泛着诡异的蓝光。
“刘参谋等了四十分钟了。“厂长黄永昌小跑着迎上来,秃顶上的汗珠在探照灯下闪闪发亮。这个前武汉化工厂技术科长,自从被谢一扬从下岗名单里捞出来,就死心塌地打理着最见不得光的生意。
谢一扬径直走向地下电梯。钢门开启的瞬间,刺鼻的化学药剂味扑面而来。两千平米的分装车间里,二十名穿防尘服的工人正在将银色金属桶中的液体分装进小瓶。他们不会知道,这些价值堪比黄金的光刻胶,有一半因为运输途中温度失控而成了残次品。
“谢总!“穿军装的瘦高男人快步走来,肩章上的两杠三星显示他正是刘参谋。“歼十的相控阵雷达芯片生产线等这批材料已经停工两周了。“
谢一扬接过质检报告。投影数据显示,这批光刻胶的黏度波动超出军标12,线宽均匀性合格率仅67。但在报告最下方,他亲手签下了“符合gjb-1993a级标准“。
“特殊时期,特殊标准。“谢一扬将文件递给刘参谋,同时使了个眼色。张铁柱立即上前,将一个牛皮纸袋塞进军官公文包——里面是澳门葡京酒店的卡和瑞士银行的本票,足够买下重庆闹市区的一栋楼。
军人们刚离开,警报声突然响彻厂区。监控画面显示,三辆印着“央行稽查“的越野车冲破大门,程雪正带着全副武装的调查组直扑地下入口。
“沉掉c区!“谢一扬怒吼。黄永昌扑向控制台,按下那个红色按钮。随着液压装置的轰鸣,车间西侧三十台分装设备连同五百桶光刻胶开始缓缓下降,地面裂开的洞口如同巨兽之口。这是通往地下暗河的通道,所有证据将在七十二小时内被强酸性的地下水腐蚀殆尽。
但程雪的动作比预计更快。当谢一扬冲向后门时,正好撞见她带着两名武警截住去路。女人齐耳短发下的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,手中的搜查令上盖着七个鲜红公章。
“谢董事长好手段。“程雪用检测仪扫过谢一扬的袖扣,“连海关热成像都能骗过。“她身后,调查员正从废料桶里抽出那几支蓝色玻璃管——正是刘参谋“验收合格“的残次品。
“程处长深夜拜访,就为查几瓶过期农药?“谢一扬慢条斯理地整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