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对!”
墨镜男的笑容瞬间消失,橡胶棍在掌心拍了拍:“老东西,别给脸不要脸。”
他话音未落,身后那群“工人”已经齐刷刷地从腰间抽出钢管、甩棍,甚至还有人从卡车底下拖出了几把明晃晃的砍刀。
工人们瞬间骚动起来,有人后退,有人怒吼着往前冲。
“跟他们拼了!”
“保卫机床!”
谢一扬坐在车里,远远地看着这场闹剧。
车间门口已经乱成一团,钢管砸在肉体上的闷响、惨叫声、怒骂声混成一片。张铁柱的机械眼闪烁着红光,实时传输着画面——几个工人被打得头破血流,倒在地上抽搐;刘建国被三个壮汉按在地上,橡胶棍雨点般落在他背上;而那些“设备搬迁”人员已经冲进车间,开始拆卸那几台价值千万的德国进口数控机床。
“老板,警方那边已经打点好了。”张铁柱低声道,“至少半小时内不会有人来。”
谢一扬点点头,目光落在车间最深处的那台五轴联动加工中心上——那是第三机床厂最后的宝贝,德国货,全国都没几台。
“那台机器,今晚必须运到深圳。”他淡淡道,“买家已经付了定金。”
半小时后,厂区门口的血迹还没干透,几辆卡车已经满载着拆解的机床部件扬长而去。工人们或躺或坐,满脸是血,眼神绝望。
刘建国挣扎着爬起来,嘴角渗血,颤抖着摸出手机,拨通了市纪委的电话。
“喂?我要举报!武汉第三机床厂国有资产被非法侵占!对,就是扬帆集团!他们——”
他的话还没说完,一只戴着皮手套的手突然伸过来,夺走了他的手机。
刘建国抬头,对上了一张笑眯眯的脸——是那个墨镜男。
“老刘啊,你儿子在武汉大学读大二吧?”墨镜男把玩着手机,语气轻松,“学机械的?挺有出息啊。”
刘建国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墨镜男拍了拍他的脸,声音压得极低:“谢总让我带句话——你要是再闹,你儿子明天就会因为‘盗窃实验室设备’被开除,学籍档案里还会多一条‘涉嫌猥亵女同学’的记录。”
刘建国的脸色瞬间惨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