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飘出的焦糊味被崭新的塑料味掩盖。吴校长正对着镜头背诵感谢词,没看见脚下地板缝隙里,几缕青烟正从地线接口悄悄渗出。
同日,缅甸掸邦某废弃军堡。
二十台特斯拉线圈环绕的机房里,雇佣兵用枪托砸开嗡嗡作响的服务器柜。显示器上跳动的数字突然暴涨,算力曲线像发情的眼镜蛇般昂首攀升。
“老板,贵州节点上线了!“技术员盯着屏幕上三千个新接入的ip,“但电压不稳,有十七台已经烧——“
话音未落,主控台突然爆出刺眼火花。整个机房的照明系统集体过载,阴影里浮现出更多穿迷彩服的身影——他们正把成捆的rtx显卡塞进竹篓,显卡金手指上还沾着东莞血汗工厂的硅脂。
“降压运行。“视频电话里谢一扬的脸在电流干扰中扭曲,“等这批机器自毁后,把故障责任推给山区电网改造。“
技术员刚要点头,监控屏幕突然切出贵州教室的实时画面: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正盯着摄像头,她的瞳孔里倒映着机箱内部——那里有枚芯片正在发红,烫穿了印着“爱国助学工程“的贴纸。
8月15日上午10点整,苗岭小学计算机课。
梁小花发现老师的u盘插不进主机——机箱b口里凝着淡黄色结晶,像是洪水留下的盐渍。她偷偷用圆珠笔捅了捅,突然听到机箱深处传来“咔嗒“轻响。
“同学们看黑板!“老师敲着投影幕布,上面正播放《计算机基础知识》动画片。没人注意到投影仪连接的“教育电脑“散热风扇已停转,显示器边框开始泛红。
小花突然闻到熟悉的焦味,和去年奶奶家电线短路时一样。她刚要喊出声,教室中央的电脑“嘭“地炸开一团蓝火,火星溅到邻座男孩的的确良衬衫上,烧出焦黑的洞。
紧接着是第二台、第三台火焰像被无形引线串联,三十秒内三百台主机同时喷出火舌。天花板上的烟雾报警器沉默如哑巴——上周安装时就被卸掉了电池。
“蹲下!快蹲下!“老师声嘶力竭的叫喊淹没在爆裂声中。小花被人群挤到墙角,透过浓烟看见县领导早没了踪影,那个戴白手套的“技术员“却逆着人流冲向讲台,从燃烧的主机里拔出一块发红的芯片。
火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