掏出红绳,快系在门框上!那红绳是用婴儿脐带搓成的,带着诡异的腥气。
绿火飘到院门口突然停住,在红绳前上下翻飞。啪嗒,最粗的那根红绳突然崩断,绿火嗖地钻进门缝。屋里传来婴儿撕心裂肺的哭声,二姨的襁褓竟自己飘上了房梁!房梁上浮现出无数张人脸,对着襁褓伸出苍白的手直到天亮,绿火才消失。人们发现三奶奶右手的焦痕变成了蛇鳞纹路,二姨的襁褓里塞着半截白蛇尾骨。尾骨上刻着\"光绪三十三年\"的字样,正是小庙子建成那年。打那以后,村头的小庙子彻底荒废,老榆树每到雨夜就发出女人哭泣声。有村民说,曾在深夜看见白衣女人抱着白蛇坐在树梢,月光下的倒影却是棵老榆树。
多年后有人要砍老榆树。第一斧下去,树干喷出黑血,第二斧落下,斧头竟自己飞起来砍伤了队长。从那以后,再没人敢靠近那片荒地。有人在老井里打捞出具女尸,脖子上缠着白蛇尾骨,手腕戴着银镯子,正是二奶奶的陪葬品。
姥姥临终前攥着我的手说,你二姨活到九十三岁,临终前还念叨,那年满月酒上,她看见个穿白衣的女人抱着白蛇站在房梁上那女人的脸,和老井里打捞上来的女尸一模一样。
故事刚讲到这,结果讲故事的人酒劲上来了,直接趴桌上睡着了。没办法啊,我也只能和另外几个同事把他抬回宿舍去。
月光爬上窗台时,老纪的鼾声在宿舍此起彼伏。我摸出手机,屏幕上跳出北戴河新区党建招聘的推送。同事们说得没错,这老小子确实该换个岗位了——比如去给柳仙当文秘,毕竟他编故事的本事能把地方志都气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