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将粮食涨了两文钱而已,你爹居然油盐不进,从中作梗,让人家颜面尽失。”
“呸……县令大人都未说什么,他一个师爷而已,真是拿鸡毛当令箭,不知所谓!依我看,你这脑袋瓜子真是遗传了你爹!”
他呆若木鸡,原来是这样,他还奇怪他与张凡素无来往,怪不得那几日张凡刻意接近他,有种交浅言深的感觉。
“我父亲也是为了百姓,眼下灾民颇多涌向南州,那张富户想赚黑心银子,门都没有!”
父亲虽固执己见,却为人正直,与县令乃多年同窗,却因县令的救命之恩,甘愿放弃继续科考,一个举人竟愿意在背后为县令出谋划策。
他原本对父亲的所作所为很是不理解,可此刻,他心中莫名有一丝自豪之感。
“我瞧着你是读书读傻了,走吧,别比我们动粗!”
李宏远立刻坐直了身子,眼睛却瞥向来时的方向,“去……去哪里?”
两人对视一眼,眼中全是猥琐的笑意。
“当然是去你该去的地方,还别说,你这细皮嫩肉的,我一个男子看了都心痒痒,哈哈哈……”
他不是傻子,立刻明白了他们话中的意思,摇头如拨浪鼓。
“不……我不去……”
“去不去可由不得你!”大壮恶狠狠地声音传来。
李宏远快急哭了,他一个书生手无缚鸡之力,怎么打得过这两个壮汉?
突然脑袋中灵光一闪:“你们将我卖去能卖多少银子?”
柱子邪邪一笑:“起码可得五十两!”
李宏远瘪了瘪嘴,“五十两你就知足了?告诉你,我有一百两私房银子!”
他其实就二十两而已。
父亲清廉,每个月也只有五两银子的俸禄,家里的一切开销全靠母亲经营的几家铺子。
尽管母亲在银钱方面从未亏待过他,可他知晓母亲的不易,从未多要过银子,这么多年,也只攒了二十两而已。
两人一听,先是眼睛一亮,而后眼里全是疑惑之色。
柱子一把捏住他的脖颈,“知道欺骗我是什么下场吗?”
大壮在一旁添油加醋,指了指柱子,“人送绰号白无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