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瞬间就想到了陶鋆，脸色气愤憎恨。
在走廊抽了根烟，冷静了情绪后，他进到李毅的病房，若无其事的问“陶鋆和王佳佳来干什么？笑话你？”
“不是”李毅想起王佳佳喂他饭，他脸上柔情仍有“听说我受伤了，来看看我，毕竟一个是我前女朋，一个是我兄弟”
“呸”万辉狠道“他也算兄弟，兄弟会这么算计兄弟，不过披着羊皮的狼崽子”
“这么激动做什么”李毅很是平淡“他没有拿我当兄弟，我也没有拿他当兄弟。是我贪，是我虚荣，才上了他的当，不过是一个陌生人，砸钱卖我一个教训”
“你倒想得开”万辉削一个苹果给他，老大一个苹果，他削了皮后，就小了一半。
“输都输了，要是想不开，我岂不是没有活路”李毅想起陶鋆的眼神，也克制不住怕“说不定人家就是希望我消沉、一蹶不起，说不定更希望我”‘死’，这个字，李毅没有说出来，留在肚子里。
但万辉明白，对于陶鋆，他和李毅想的不同。
万辉觉得陶鋆是道上的混混，赚的钱都来路不正。而李毅觉得，陶鋆是那种手眼通天的人，不能惹的人。
今晚的月亮很亮，王佳佳翻个身，往陶鋆衣兜里钻。
陶鋆一手抱着人，一手拿着电话，不知道给谁打。在月光的阴影下，他整张脸显得暗影不清，他说“给他点教训，让他把这件事烂在肚子，不然就让他烂在阴沟里”
挂断电话后，陶鋆抚摸着王佳佳脸蛋，痴迷“我知道你对他已经没有情了，可他对你还有妄想，我心里烦，特别是他看你的眼神，我恨不得杀了他，但我知道不能，万一哪天你想起他来了，该怎么办？我可能就露馅了”
月光盈盈，李毅梦见王佳佳了，他梦见他们还在狭小的出租屋里，王佳佳收拾着厨房，对他说“李毅，把垃圾拿去倒下”
李毅在打游戏“等会儿，玩儿这一把就去”
王佳佳不依，提着垃圾出来“现在就去，你去不去，你要是不去，我就去了，我告诉你，我要是出去了，我就再也不回来了”
梦里的李毅没当回事，嫌她烦，说道“不是让你放着嘛，你发什么火”
“我没发火，我就是实话实说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