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心头有点暖。
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,她掏出来一看,是秦崇。
她接起来,男人声音带一点鼻音,几分困倦,几分慵懒,“解气吗。”
磁性低沉的声音刻意带着蛊惑的哑。
从梁听雪的耳膜碾过去,像一股电流从她心间穿过。
她不自觉手指一蜷,一丝笑意从她脸上一晃而过。
“干嘛让人大冬天去游泳啊?”
她故意要把语气压得冷静,可她不知道,克制的欣喜早就从她明媚的嗓音流泻出来,传到了大洋的那一边。
秦崇低笑了声,“你嫁给我,不就是怕被欺负被占便宜?我总得发挥点作用,不是么。”
她问,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以他和乘风智能的合作深度,他想知道她被欺负了并不难。
可是他连那关勒说一句“游银江”的调侃话都知道得一清二楚,真不懂秦崇的眼线,到底布得有多密。
怎么知道的,男人没有回答,只是说,“既然图我罩着你,以后遇到事情,能第一个告诉我吗。”
这话,比情话动听,也比恶语伤人。
她当然也这样想。
可失望积攒了那么深。
硬生生,将她想要求助他的欲望全都撕烂。
梁听雪没说话,走到游泳馆外,沉默的间隙里,听筒中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。
没听到她回应,男人唤了她一声。
“梁听雪。”
他叫这一句,像呢喃呓语,尤其轻柔性感,月色揉在水波里,在她心坎蓄起一汪春池。
涟漪荡荡。
眼中晃着月色,她低低应了声嗯。
“有想我吗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