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手指微微收拢,黑暗中,她连指缝都紧张,相触肌肤神经,似乎敏感到了极致。
她逐渐口干舌燥,脑子里自动悬浮上限制级画面,肩膀缩着,不敢动,连呼吸都小心谨慎起来。
身体崩得像一块铁,她身后的男人忍不住笑出声。
“这怎么睡。“
她猛闭眼,竭力阻隔18禁的念头,“怎么不能睡。“
“换个方式陪你睡也行。“
他说着“陪你睡“三个字的时候,咬字尤其玩味。
怎么可能真的给她春日融融好脸色,分明还是想着狎玩。
电话响了。
“秦总,黎小姐状态不对劲,突然不断在喊……”
手机刚接通的间隙,黎小姐三个字就招摇地进入了梁听雪的耳中。
她一下子就挣脱开男人的禁锢,往床的另一边挪。
听着电话那头的汇报,焦虑的神色从他脸上一晃而过。
他薄唇微敛,“我知道了。”
目光下意识移向一旁盯着他看的女人。
梁听雪的一双眼中没有失落,没有恼怒,毫无波澜。
甚至慷慨地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,冲着房门口的方向,朝他做了个请的姿势。
还想配上一句您自便。
“一会帮我把门关上。“
她卷了卷被子,将自己拢紧,连脸都包住了一半。
闭上眼,羽长的睫毛覆在眼下,这般认命又乖顺。
男人胸腔升腾起一阵躁郁,眉头拧得很紧。
最终是什么都没有说,抬脚走了出去。
这一夜很长,长得她不断陷入不同的梦境里。
梦里,少年秦崇和身为丈夫的秦崇是两个人,交替着在她面前出现。
曾经相处的好多细枝末节回到梦里,成了记忆的延伸。
她梦回那年国际辩论赛,初见,秦崇混进国际学生中做自我介绍,大庭广众之下,对她炙热告白。
他说,“you had at hello“(我对你一见钟情。)
长相惊艳的男孩子拿着话筒,眉目情深,在国际学生中引发轰动,惊叫呼声连连。